王化儒與于大吉在戲臺上交手對打,大有英雄相見恨晚,酒桌對飲,則是酒逢知己,推杯交盞,你敬我干。
于大吉試探的問:敢問大哥來這里,除了找欒老板,娶九朵花,可打算在這添房置地?
王化儒:原來以為欒老板三頭六臂,力大無窮,是個有本事的漢子,原來這幅慫樣,害我白費許多力氣。至于娶九朵花,承蒙兄弟相讓,我原先有個姨太太,模樣身材,說話的語氣連同性格與九朵花有幾分像,不過,這女人不守規矩,被我打的半死攆走,可我這心里放不下她,所以看見九朵花讓我想起她,望大哥恕罪。
于大吉酒量過人,他面前的酒罐很快見底,大喊:倒酒。
小二連忙拿了酒過來,為于大吉斟滿。
大哥,你這話見外,女人,我這有的是,不信?我大吉在和尚莊,就是這地方的皇帝,皇帝有三千多女人,我不敢和他老人家比,幾百個還是有的。
王化儒認為他說的酒話:相信,相信。我是說,大哥送我這份大禮,來而不往非君子,我也有位漂亮水靈的妞,送給你,要不要?
于大吉:這樣的好事你留給我?
王化儒:兄弟冤枉我,我只喜歡和我匹配的女人,九朵花是我的菜,
我可不會貪多嚼不爛。我告訴你,那是一朵沒被摘過的鮮荷花啊。
于大吉:夠哥們,來,喝個滿的。
于大吉吩咐人添菜加酒,起身去小解,遇到匆匆進來的發根:什么事,這么急,等會,我馬上回來。
發根看見王化儒,對他點點頭。
于大吉回到座位,把發根喊進來:過來說,我們現在是兄弟,不用瞞他。
發根:剛才有兩位從南邊來的人販子,跑進莊里問,有沒有人買媳婦,我害怕有詐,把他們扣起來了。
于大吉:去看看。
王化儒也想去,于大吉對他說;沙老板,我找個女人來陪你繼續喝,等我。
門外進來個文靜秀氣的女人,話不多,倒是懂的禮數:能有緣和這位哥哥喝酒,實在是妹妹有福氣,我叫叮當,您說,喝單還是喝雙?
王化儒心里直打鼓:南邊,會不會是老鷹的人追過來算計他?嘴上說:單的怎么喝,雙的怎么喝。
叮當喝酒爽快:我兩劃拳,贏的喝單,輸的喝雙。
王化儒:橫豎我倆都喝酒,還劃什么。
兩人正要劃拳,于大吉和發根來了,只是后面跟個人,頭上套著大口袋。
于大吉把叮當趕走。
王化儒:這是?
于大吉:剛做成一筆買賣。
王化儒一臉疑惑。
發根上前把口袋拿下,月兒被五花大綁,嘴里塞住毛巾。
于大吉:松綁。
月兒撲通跪下:求求老爺放我走吧,我老家有爹娘,有奶奶,我許過了婆家,求求你放我走。
于大吉:老家,你老家是哪里?
月兒:南京,
王化儒一驚:你是誰家的丫頭。
月兒:我是游軍長姨太太許小姐的丫頭,我本來去重慶為小姐收拾房子,這兩個人不安好心,把我綁到船上,帶到這里賣了我,求求老爺放了我。
王化儒:許小姐?是不是那個當紅的電影明星,找個小白臉結婚。
月兒:是她。
王化儒對于大吉說:這兩個人販子夠可惡。
于大吉對發根說:先把她關起來,明天去莊里看看,誰沒有老婆,拿銀子來買,等等,這個丫頭可算是上等的,買家要多出銀子。
發根答應著,硬拉著月兒走了。
于大吉:大哥,我們今天一醉方休。
王二太太乘坐的火車,一路上晃晃悠悠,停了三次,本來是下午5點到蘇北車站。按照這個時間,立夏的天還大亮,她算好了,正好找到旅館,F在可倒好,列車晚點六個小時不說,加上出站遇到警察查票,耽誤一會,她對出口的路不熟,等走出車站已是半夜。
車上的廣場上,躺著流浪漢和乞丐,游走著夜晚出來兜生意的窯姐兒,車夫們溜坐一排,難的趁空閑坐會,夏鳳涼爽,有錢人的夜生活正過的熱鬧,看戲聽曲,喝茶下棋,唯一的大劇場放著熱潮的新電影,看著這情景,王二太太到覺得和大城市有相同之處。
眼尖的車夫早跑到她跟前,殷勤地問:去哪,太太。
王二太太:這附近可有像樣的旅館?
車夫:太太,你算問著了,這一帶的旅館、客棧、小店沒有我不知道的,你這樣的,得去“迎天下客”。
王二太太:為什么?
車夫:那地方是這城里最好的地勢,多半是周家的房子,溜煙的整齊,有旅館,食府、飯店,洗衣店,離馬路的車站近,周圍有個小公園,方便你散步,出門的路利落好走。
王二太太:就去你說的哪地。
來到“迎天下客”,雖然是半夜,猴子聽到敲門聲,快速跑來開門,看見王二太太,連忙讓進屋,問王二太太:住店?
王二太太:有房間嗎?
猴子:有,有,你一個人?
王二太太:奧,我趕的火車晚點了,實在不好意思,打擾您休息。
猴子:別誤會,你跟我來。
王二太太走進房間,里面干凈、家具齊全,猴子送來兩個暖瓶:這里面是開水,今晚,太太將就點,早點休息。
王二太太:謝謝老板。
一路顛簸,身心勞累,加上精神高度緊張,王二太太真累了,哪還想洗臉洗腳,插上房,到頭便睡,醒了,再睡,直睡到第二天晚上,拉開窗簾看到外面天色依然是黑的:還沒天亮?拉開門,見人們來來往往,原來人們已吃過晚飯。